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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的故事很多很多

网友提问:

你爬过大山吗?有什么酸甜苦辣的故事分享?

优质回答:

说起爬山这个事来,自然是心情各有不同,有人平时难得一见青山绿水的秀美,故而兴致勃勃甚至要坐上几个小时的火车,带上吃的喝的,呼朋唤友,拉家带口,一窝蜂的扑进大山的怀抱,然后登高一呼,那种欢呼雀跃的心情,你都无法形容。

可你要是月月年年在大山里面混,即使走亲戚也得翻山越岭,更不用说这山打猪草,那山采草药,我跟你说,这一天忙活下来,我啥也不想,只想睡觉,你让我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呢?

若是你想听一些酸甜苦辣的往事,这个倒也不难,不防坐下来听我细讲,至于合不合你的口味,我心里可没准,你要是埋汰我,怎么说的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呀?我也不怪你,可你要知道,时至今日我都很难放下这一段往事,因为它扎根太深,哪怕我用一辈子去消化,都不可能抹得一干二净。

我生活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四面环山,虽说有一处豁口,那也是一道岭,牛都上不去,你说陡不陡。

我们村就在坡地上悬着,俗称麻家湾,人人家里都有几亩薄田,种上芋头花生大豆,也就温饱而已。那个时候,家家都穷,不想现在富得流油,一个个牛哄哄的,老天都不放在眼里。

为什么穷呢?以我粗浅的观点认为就是孩子多,也可能是那个时代的通病,三四个算是少的,孩子比猪多那才是真的。

我们家在南宫山下有一片瓜地,种的是羊角蜜,这瓜好不好吃,光看名字是不是就有视觉上的冲击?我跟你说,都酿成了蜜,能不好吃嘛。

野猪自然是了解底细的,它们的破坏力不用我说你们是清楚的。怎么办呢,当务之急赶紧修建一处瓜棚,四根木头立柱,高处用山草遮顶,形状跟蒙古包似的,再搭上一架木梯就成。

紧挨着我家瓜地的是另一户人家,中间隔着一条壕沟,里面水草丰茂,不见游鱼,却生活着另一种啮齿类动物,专门吃草根的地鼠,大小就跟兔崽子似的。

这户人家的境况不是太好,生了一窝孩子都是女孩,最大的那个叫麻雅,当年八九岁吧,居然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。

本来夜里看瓜的重任是他爹的,赶上他爹病了,所以麻雅就应该义不容辞担当重任,因为她家只剩下她一个顶梁柱了,你要问我麻雅不是还有妈吗?嗐!早被野汉子拐跑了。

至于我们家看瓜的重任是我自个争取来的,我上头有五个姐姐,我妈又是四十五岁那年生下我,我爸常年在外地工作,就这么个情况,无需我再饶舌。关于我那五个姐姐,村里人都称她们是五朵金花,美不美你们心里应该有数,就不用说我的智慧与长相了,嗐,我奶奶直接道我,‘’你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吧!‘’

我和麻雅是同学,过去都是老封建,男女生不搭话。我倒想过去勾搭勾搭她,可能是我长的太丑了吧,人家看不上我。

到了晚上,俩家的瓜棚各有一盏马灯亮着,被风吹的晃来荡去。麻雅可能早睡了吧,我因为睡不着就牵着两条狗在瓜地里转悠。不知为何,麻雅却把狗拴在瓜棚的柱子上。这可是大忌啊,野猪攻击的时候,你让狗狗该如何躲闪。我站在壕沟边上使劲喊,她愣是一声不吭,以为她出了什么事,我抗来梯子架在壕沟上准备趟过去,谁知她一掀门帘怒斥,‘’烂麻袋,不许你过来,滚回去!‘’

可怜我名字叫麻戴,愣是被她喊成了烂麻袋。我倒也没什么,只要她没事就好。

野猪也不是天天都来,那玩意别看它天性凶悍,其实也胆小,我一般听见狗叫就会把脑袋探出来,端着一根无缝钢管,不慌不忙往里面装上二踢脚,用火捻子点上它,再瞄准野猪群,‘’砰‘’的一下,这些家伙们就会吓得逃之夭夭。以往 无往而不胜,谁知今晚出事了。

睡到后半夜,两条狗发出阵阵嘶吼,再加上麻雅家的两条狗,这动静可就不一般,凭我以往的经验,这次来的野猪可不少,我赶紧摸出钢管往里填装二踢脚,准备随时开火。

还真就来了,大约二十五六只,领头的公野猪,脑门上有一簇白毛格外醒目。隔着瓜地还有一阵子距离,我开始点火攻击,野猪们脑子特好使,惊吓之余立马掉头下了壕沟,直扑麻雅的瓜地。

让我揪心的是,麻雅当务之急应该赶快放炮攻击,不知为什么,她却迟迟不动弹,她家的两条狗倒很尽职,蹬起后腿拼命撕咬,只可惜是拴着的,严重影响它们的格斗技巧,只能在原地瞎转转,咬个什么呀。

过了壕沟,我那二踢脚就够不着了, 也就说射程达不到,急得我上窜下跳,喊是不管用了,难不成麻雅睡了?不能啊,这么大的动静,你就是聋子她也会被吓醒。眼看着麻雅家瓜地就要毁于一旦,我赶紧溜下瓜棚,手里端着钢管就往壕沟那边冲。还没到壕沟边上,我听见麻雅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眼前发生的一幕,吓得我差点昏厥,这群野猪居然在攻击麻雅家拴的两条狗,还有一拨在白毛猪的带领下不要命的冲撞瓜棚的柱子。一生脆响,麻雅的瓜棚已经是半边塌陷,吓得她只能抱住一根比较长的柱子大喊救命。

事情紧急,我来不及去搬梯子,直接下水渡河,我家的两条狗也跟着我一起趟了过去。我爬上岸就轰了一发,还真见效,野猪们停止了攻击,一愣神的功夫,在白毛猪带领下,它们嗷嗷叫着向我猛扑了过来。

面对一群来势汹汹的野猪,我家的狗狗毫无畏惧,它们勇敢地扑上前去撕咬,也为我赢得了时机,我加速装填弹药,我知道要打就打领头猪。我瞄准白毛猪连轰三响,居然都被它躲了过去,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,因为我已清晰地看见白毛猪的獠牙寒光闪闪,它离我已经非常近了,老天爷,最后一发了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
谢天谢地,最后一发打中了,我是亲眼看见二踢脚嗖的一下钻入白毛猪的耳朵里,老天,怎怎么就听不见响呢?

我心想这下完蛋了,吾命休矣。就在白毛猪腾空而起准备对我发起最后一击的时候,炮仗居然响了,威力实在是大的惊人,白毛猪的耳朵瞬间被炸飞,它一头栽到我跟前,吓得我赶紧往后躲闪,即使这样,它的獠牙也将我的手腕割伤。

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,这头野猪突然又跳了起来,这次就有些慌不择路了,不知往哪儿跑才好,肯定是蒙圈了。还好,这家伙忍着巨疼瞄准了方向,带领一群野猪往西宫山呼啸而去。

我赶紧跑过去架起梯子先把麻雅救下来,她一个劲地颤抖,这会儿也不孤傲冷僻不近人情,使劲抱着我就是不撒手。

麻雅家的瓜棚彻底毁了,我说你到我那里睡吧,她也没反对,而且温驯级了,小声对我说,‘’谢谢你,麻袋!‘’

我提醒她好好叫,怎么就成了麻袋呢。

她居然捂住嘴笑出了声。

破天荒地俩人会挤在一处窝棚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有些害羞,

窝棚里只有一床被子,麻雅说她睡那头,我睡这头,我质问她为何不脱裤子就往被窝里拱,麻雅倒也直截了当说,她里面没穿短裤。我很好奇,问她为什么不穿短裤,她说就一条裤子。

那年麻雅不到十岁,我那五个姐姐都长的很美,却不及麻雅的十分之一。

这么说老天爷是公平的,它除了给你贫穷,也把美貌留在了你的脸上。此时的我能切身感受到麻雅的妩媚,你看她的小脸盘子在马灯的光照下就像抹了一层胭脂,哪怕她一声不吭抿嘴冲我一乐都具有摄人魂魄的魅力。

这小美人胚子,长大了我要娶她做媳妇。可我奶奶说我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,瞬间我又凉了心底。

瓜棚里我有两条短裤,我甩给她一条,说穿我的,我家里还有好多呢,并且神秘兮兮告诉她,‘’知道我姥爷是干嘛的吗?‘’

麻雅说不是在机关当厨子吗?我拍手称快,还夸她极聪明,然后眉飞色舞道,‘’这下该知道短裤的来历了吧?‘’

麻雅一副诧异的眼神问我,‘’这和做饭有什么关系吗?‘’

我让她把耳朵靠过来,小声告诉她,‘’这些短裤就是用笼屉蒸布做的。‘’

她明显是吃惊不小,‘’哎呀,是你姥爷偷得呀!‘’

我赶紧去捂她的嘴,埋怨她,就不能小点声,不知道隔墙有耳吗?

一会儿她就笑倒了,戳一下我额头,嗔怪道,‘’荒郊野外,又哪来的耳朵。‘’

麻雅伸手接过短裤,我在旁边怂恿她立马换上,她倒也不避讳,大大方方坐在被子里头捂着换上了,又站起来让我看,还别说,我妈用笼屉步做成的短裤穿在麻雅的身上还真合体。

只可惜她家瓜棚很快修好了,她就不愿意去我瓜棚里睡了,说男女有别,传出去名声不好,可我心里就是想败坏她的名声,嫁不出去才好,我自个留着,天荒地老!

初三那年,麻雅的父亲死了,她妈从外地赶了回来,把麻雅还有她的妹妹们都带走了。临别时,麻雅把我给她的短裤偷偷还给了我,洗的已经发白,屁股的两边用丝线细细勾勒过,怎么看都像是一行字:但愿能一生一世 !

知道从此必将痛失麻雅,我抚摸着短裤,酸楚的流下了眼泪。

这些年不知道麻雅过得好不好 ,是否会有足够的短裤能替换,有时候能不能想起一起看瓜的那个麻袋。或许都忘了,可我没忘,我守在大山里一步也没有离开,就是想到麻雅有一天终将会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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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没少爬,祖国的大山小山,我爬过的不少。庐山是坐车上去的,黄山、泰山是坐缆车上去的,山西的恒山、河南的嵩山是爬上去的,感觉也没什么,只是造一身汗,多喝两瓶山上价格昂贵的矿泉水而已。俗话说,上山容易下山难,还真有道理。从泰山下来的时候,感觉没啥问题,因为全是台阶,应该好走。不成想,走了不到1/3,开始腰酸背痛腿哆嗦。再看看周围的人,一个个也都是累得气喘吁吁,或坐在台阶上,或伏在栏杆上歇息,满眼的无助。我向下望去,人流滚滚。我向上望去,滚滚人流。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,还是往回返吧,别再逞能了,毕竟也是50多岁的人了,腿脚不好,膝关节疼的要命,北京积水潭医院要给我做手术。这么个情况,如果坚持走下去,腿肯定废了。这样咬牙切齿的又往回爬,回到了上缆车的地方。回来和大夫说了这件事。大夫说你这样做是对的,否则你的腿有可能废了。看来见好就收、适可而止还是很有道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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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3年,那时我26岁,和弟弟去过一次泰山。

当时正值夏季,本就酷热难当,去登泰山简直是要了老命了,一阶一阶往上走,一会儿腿就酸的抬不起来了,汗水不要命的往外流,感觉穿什么都多,怎么喝水都渴。我就给自己鼓劲:登五阶可以休息一下,于是查着阶梯往上走,五阶我就坐下休息一会儿。在一次休息的时候,看见一个女人,担着担子,两边的筐里居然是柴米油盐,锅碗瓢盆。一步一磕头,也就是每登一个台阶磕一个头。我当时就蒙圈了,不明白咋回事啊。但不弄明白这事真让人心痒难搔啊。于是我就对身边同样在休息的一位游客舔脸不耻下问:同志,她这是什么意思?人家告诉我:这是信佛的到泰山还愿的,两边挑的东西是晚上做饭用的,因为她们一步一磕头,是不可能一天能登到山上的。这是绝对虔诚的人才会这么干。我恍然大悟。

四个小时后,我和弟弟登上了山顶,我一下子就坐倒在最后一个阶梯上,无论腰腿肌肉感觉都不是我的了。弟弟的背包早就空了,我俩的肚子更空。弟弟哆嗦着腿赶紧去买吃喝,我则休息了一会儿立马找厕所………

因为我和弟弟需要赶火车,时间紧急,下山是坐缆车下来的。

回到家,一个星期都没休息过来,腿酸疼了好长时间……若问酸甜苦辣:呵呵,腿酸,嘴苦,心里甜。至于辣,嗯,小腿肚辣嚎嚎的疼。也因此,我对以后一切需要往上走的东东敬谢不敏,买楼都不买三楼以上的,可尼玛累死我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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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缘人的这个问题,看似简单。却把我们给问住了。何为“大山”?会不会限制住了我们内存中的概念?

还是回想昨日爬到珠穆朗玛峰顶的探险家们,看到视频最后的那面中国国旗,真正的大山也就在心中出现了!

至于大山里的故事,那真是举步有言谈,尽履有欢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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